睛,闭着一只眼睛,只要纠纷的范围不再扩大,就听凭下面处理,非到万不得已,不向张磐禀告。
现在,对这一支杂牌军的偶然性的行动,当地的斥候们大概就根据这个印象向县里汇报的,而县里也是根据这个印象来判断敌情的。
可是意外的事件终于发生了。
刚过午夜,营地里突然响起一阵号角声,袁绍从梦中惊醒,他的反应倒是不慢,下意识的从枕头下摸出佩刀来,抓在手里,这才翻身站起,听到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和低沉的口令声。
“难道是遇到夜袭了?该死,魏聪手下这幅散漫样子,遇到夜袭的贼人定然要吃大亏,倒霉的却是我,遭了池鱼之殃!”
这时袁绍的部曲护卫从帐外进来了,低声道:“郎君,魏刺史的人来了,就在帐外,说刺史请您过去!”
“魏聪还没乱了章法?太好了!”袁绍松了口气,他点了点头,穿戴完毕,出得帐来,他惊讶的发现帐外的空地上,那些平日里散漫的兵士已经装束完毕,队形整齐的站在火堆旁,一副枕戈待旦的样子。这是怎么回事?难道平日里自己看到的都是假象,这才是他们的真面目。
“袁天使,在下聂生,乃是魏刺史的义子,奉义父之命来相请!”一名身披铁甲的英武青年向袁绍拱手行礼:“甲胄在身,不能全礼,还请见谅!”
“好说!”袁绍点了点头,借助火光,他认真看了看那青年,但始终想不起来队伍里啥时候有这个人。
跟着那青年的脚步,袁绍穿过一行行铁甲战士,耳边除了偶尔的甲叶碰撞和战马的喷鼻声,就再无半点声响,他心中不由得暗想:“想必魏聪是在故意示弱,连我都给骗了!”
“本初!”魏聪站在一群披甲军官中,他看到袁绍,就快步迎了上来,伸手抓住对方的小臂:“军情有变,惊扰你了!”
“什么事!“”
“张磐被劫持了!”魏聪压低了声音:“有几个交趾土豪不欲我接任交州刺史,就劫持了张磐,想要自立!”
“有这等事?”袁绍将信将疑的看了看魏聪,心中暗想:“这么凑巧,该不会是这厮耍的花样?”
魏聪无视了袁绍的疑问,径直道:“所以我打算立刻进军交趾,把张磐救出来,再将那几个贼人擒拿!”
“那是自然!”袁绍压下心里的疑问:“那魏兄可有成算?”
“嗯!”魏聪点了点头:“阿生!”
“孩儿在!”聂生应道。
“你带一百骑兵,连夜赶往雍鸡县,就说奉我的命令,请县城官员出城围猎!”魏聪说到这里。
“喏!”那聂生应了一声,问道:“那县令若是不肯出城呢?”
“无妨,先礼后兵罢了!”魏聪笑道:“你只需截断雍鸡县通往交趾的道路,将其信使拿住就是了!”
“喏!”聂生应了一声,向魏聪叉手行礼,便退下了,不一会儿,下首便传来急促的号令声和马蹄声。“传令下去,各队先进食,然后拔营依次出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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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聪的军队就好像一头睡醒的猛兽,露出它的锋利爪牙来,袁绍见识了他们的钢铁般的纪律、野兔一样敏捷的动作和闪电般的速度,在一个时辰后,他们冒着黑夜出发,当拂晓时分抵达雍鸡县城下时,发现县城已经在聂生的先遣队控制之下了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袁绍问道。
“生儿的运气不错!”魏聪笑道:“他发现城西的城墙有一段缺口,比城墙的城墙矮了一丈多,所以他就带人临时打制了梯子,从缺口翻墙进了城,直接拿住了县令,令其开了城门!”
“运气好?”袁绍疑惑的看着魏聪,在他的印象中,这种位于两边势力分界线的县城,通常对城防都会比较重视的,不过他没有蠢到继续追问下去,点了点头:“即便如此,夜里登城,也是很了不起了!”
“是呀!”就好像一个为儿子骄傲的父亲一样,魏聪笑的很得意:“阿生虽然非我亲生,但从来没让我失望过,能有这样的义子,当真是我的福气呀!”
袁绍微微一笑,他有心去查看城墙,看看是否有像魏聪说的缺口,但又怕被人注意到,反倒不妙,索性自去歇息。魏聪召集众人一起吃了早饭,歇到了午后,便离开雍鸡县城,沿着官道,一路往交趾郡的治所龙编县城而去。
在魏聪离开雍鸡县城后约莫半日功夫,城外传来阵阵鼓号声,不过一刻功夫,人声马声,融成一片,一队队的步卒,骑队都高举旗帜,敲响战鼓,陆续而至,这些便是魏聪前往接受交趾、日南、九真三郡的主力。
这支军队的绝大部分都是步卒,但行列里有大量的骡马驮畜,用于驮运士兵的辎重和甲胄,行列的所有人,即便是弓弩手,也都有甲胄护身。其中的许多老兵早在豫章,甚至江陵时就跟随魏聪征战了,绝大部分士兵们都亲身参与过从豫章南下,越过五岭的远征,并得到了丰厚的报酬。共同的经历,共同的目标将他们融为一个整体。
步卒中大约有
第175章 行动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